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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**“什么？”**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，留下来。”她一字一句道，“不用躲，不用藏，也不用怕。你是他的一部分，也是我的一部分。这一世，我不分什么正邪、不分什么光明黑暗。我要的是完整的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*“可我会害了他……”**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让我来承担后果。”她握紧谢长胥的手，如同握住万古轮回中那唯一不变的执念，“如果命运注定我们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，那这次，换我来背负劫数。你只要答应我??别再想着逃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识海陷入长久的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，夙夜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极轻，极缓：

        **“……小魂儿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我不是善类，我是灾厄本身。若我留下，将来失控，第一个杀的人可能就是你。”**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杀吧。”她笑了，笑容清亮如星，“反正你也杀过我一回了，不差第二次。但至少这一次，让我死前知道，你是真心想杀我，而不是为了成全什么狗屁大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夙夜怔然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仿佛有某种坚冰，在无声中碎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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