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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等待了很久，又或者仅仅只是一瞬。在自己的感官中，时间的流速总是忽快忽慢的，上一秒的残影还未消散，下一秒的景象已突兀地迭加其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自己能感知到信息在无光无源的尽头自行弯折，构成来了繁复的几何图案。

        海量的信息冲击让余连的精神感受到了差点立足不稳的冲击。他回到了自己“身体”中，猛地睁开了眼睛，看到了一个由亿万几何碎片构成的巨大漩涡。

        虚境的生物本质是信息和能量的集结。可是，自己所见到的所有的虚境之物，都没有什么能比这团忽然出现在学宫上空的旋涡，更能表现这一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它无声地旋转着，每一片碎片都蕴含着坍缩与重组的无穷变化，仿佛宇宙的创生与毁灭被压缩在方寸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漩涡的核心，一颗由温度的起伏和光线的流转而构成的，幽寂而深邃的眼眸，就这么居高临下俯瞰浮岛上的殿堂、广场和大竞技场，以及大竞技场上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不，应该说，只有余连。

        余连现在还握着菲菲的手，但他并未感受到女孩情绪的丝毫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完全没有感知到这个虚境之物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了？”她低声问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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